#五天追完兩季總共82集,差點沒暴斃
#最後一天看到半夜三點,關掉電腦後還哭到四點才睡著
#人生怎麼可以這麼難
#希望一切都可以挽回,冬珠你們要好好的阿
01.
「本王要你記住,今日不是你要與本王和離,而是本王要休了你!」
憤怒地寫下休書,摔在珍珠面前,留下一句狠話後,楚王李俶大醉了一場。
喝得昏昏沉沉,夢中的景象卻愈發清晰。從一開始醉仙樓的初遇、二次巧遇的傾心、在回紇自覺不可能,收斂著自己初萌的感情,到大婚時發現她就是沈珍珠的驚喜。一開始珍珠對自己恭敬有餘、情愛不足,到後面就算誤會自己是滅門仇人,也無法下手傷害自己。
在廣平王府經歷的所有濃烈愛與恨、或是平淡日常的歲月靜好。第一次流產的痛、第一次迎接穩定孕期的開心、鄰近臨盆,他卻要駐軍潼關,最後兩人分離年餘,卻依舊互相牽掛。
好不容易將珍珠救回長安,卻又因為聖上的猜忌,只得迎娶另有兵權的獨孤將軍。
納獨孤靖瑤為孺人這件事,雖是王妃珍珠操辦,但李俶知道終歸是自己沒立好郡王府的地位,才讓她委屈。
但是她從來不曾在自己面前多說一句委屈,就算是素瓷犯下對獨孤下藥的錯事,珍珠也是私下去道歉,要不是李俶撞見,也不知道她這個王妃要在品階較低的孺人跟前跪多久。
說句實話,就算她不是自己心尖上的人,她也是一個最完美的嫡妻、王妃,宜室宜家,就算是已存了想要和離的心思,在自己病重的時候,珍珠也是每天衣不解帶的……
對,衣不解帶。
李俶舊傷復發時雖昏昏沉沉,但不用風生衣告知,他也可以感受到珍珠在一旁照顧,擦著汗擦著血,難過時小聲嗚咽聲怕吵醒自己。多數時候都是輕輕柔柔的撫著自己的臉或是手,溫聲寬慰,這哪裡像是決心要和離的模樣?
然後好像在某天,她拉著自己的手,情緒失控得大哭了一場。
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一覺醒來,灌了太多酒的腦袋痛得快要裂掉,但李俶卻像找到主心骨般,一早就叫來風生衣,交代他去查珍珠在自己昏迷間見過那些人、去過哪裡。
風生衣回道:「王妃在殿下昏迷的期間,根本沒踏出王府,每日都在床榻旁,只差沒有親嘗湯藥了。」
風生衣是自己身邊的近衛,自然不可能盯著王府後院,但珍珠沒出門,也可能會有人進入王府。
「那這幾天,有任何人闖入王府嗎?」
風生衣搖搖頭:「親衛和死士都沒察覺有闖入者。如果真的能掩過所有人耳目,那也算箇中高手。」
「繼續查,把這幾天所有進出王府的人員都盤查一遍。」
風生衣稱是,看殿下沒有其他要交代的,就要退下,李俶卻又問:「她現在呢?」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風生衣卻知道殿下在指昨日剛離府的王妃:「娘娘跟著葛勒可汗離京了。」
「離京?」說到這點李俶心中又是一把怒火,他自然不會相信兩人有私情的藉口,只是生氣珍珠不惜抹黑自己的操守跟別的男人扯上關係也要和離,到底是有什麼樣的苦衷,讓她連王府的臉面都不顧。
「但是……」風生衣低著頭回:「今日晌午,葛勒可汗就一人回京了。葛勒可汗說已將娘娘送到郊外。」
「什麼?」李俶大怒:「她就一個人?怎麼樣的情況?要去哪裡你們都不知道嗎?」
不是,殿下,昨日是你揚言在申時之前要王妃滾出王府的。
風生衣再怎麼不會看臉色,此時也只能說:「屬下馬上去確認。」
但此時,宮中卻傳來召見,李俶只得與獨孤靖瑤匆匆入宮。
朝上決議,楚王李俶立為太子,領軍主帥,與獨孤靖瑤和郭子儀兩位將軍共同出征安家佔領的鄴城,即日出征。
李俶無法,只得應著君令,揮軍北上。
當風生衣找到營帳時,已經是李俶和沈珍珠分離的第四天。
風生衣向李俶報告,珍珠在路上偶遇了恩師李太白先生,便隨著一起到太白先生被流放的邊城。
「……是偶遇?」
「是,屬下看他們兩人的神情不假,口中也說著是偶遇。」風生衣躊躇一下,鼓起勇氣說:「娘娘不跟太白先生說離開王府的理由,太白先生沒有追問,只說近日會安置在邊城,看娘娘臉色不好,要娘娘到他那邊休養一段時間。」
「她臉色不好?」
「畢竟餐風露宿的。」
李俶厲聲問:「你們就不看照些?」
「屬下帶人找到娘娘時,她剛好在與太白先生說話。我們趁著娘娘不在時,問了太白先生他們將會落腳何處,但太白先生很生氣,要我們離開,也沒有告知之後的計畫......」
一旁的嚴明看李俶的臉色,小心翼翼的插話:「邊城酷寒,要不還是我們派人接回娘娘吧。」
「……不,先不要。」雖然思念之強越發強烈,但李俶知道現在敵我不明,不要輕舉妄動為好:「先留在太白先生身邊沒關係,你們派人照看著就好。」
兩人稱是後退下,李俶的眉頭卻皺得更加厲害。
偶遇?看來珍珠並沒有規劃出王府後的事,如果有要事,怎麼會隨便跟著太白先生落腳邊城?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又為何要匆匆離開王府?
還沒理出個頭緒,軍務就一件跟著一件,呈報到他這個主帥桌上,李俶也只能打起精神,先處理眼前的軍務。
案牘勞形,兵馬倥傯之際,他想起了當年新婚時,珍珠中了楊家下的毒,他帶著珍珠去太白先生的別院休養泡湯,太白先生也是這麼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好像傷害珍珠的一直是自己,從新婚到現在,一晃眼也七八年了。
沈珍珠和李太白就這麼在鄴城不遠的愁思岡鄰近小鎮落腳,太白先生生性淡薄、隨遇而安,雖是被流放的待罪之身,倒也遠離朝政樂得輕鬆自在,在當地開個小私塾,跟著孩子簡單過活。珍珠自然在他身邊幫忙,生活簡單,如同隱士般隱身在這個小私塾。
李俶原意是在自己回府前,先讓珍珠在邊城待著,至少等到查明這次和離事件的原因在做打算,但不到半年的時間,自己搬進東宮,鄴城的安軍又與唐軍多次交鋒,戰線忽前忽後,有打到鄴城城門口的、也有在愁思岡短兵相接,李俶擔憂局勢不穩,要風生衣提醒太白先生,請珍珠先南下,避開危險。
風生衣親自去了一趟,據說被太白先生掃出了門,揚言說他不想跟薄情寡恩,傷透自己徒兒的人來往。
李俶原本尋思個時間,本人前往一趟。就算珍珠不想要見自己,他也得和太白先生解釋狀況,讓珍珠先南下。但這個想法還來不及實行,嚴明匆匆來報:「殿下,太白先生和娘娘說安慶緒軍隊已在附近,要娘娘先南下。娘娘今天一早,獨自一人離開邊城了。」
獨自一人?她以為自己是什麼福星,總能趨吉避凶嗎?怎麼敢一介女子在戰亂中亂走!
「馬上去接人。見到娘娘,她就算不跟著你們,綁也要把她綁來。」李俶下令,想來東宮也不安全,只得又囑咐:「先暫時帶回軍營,不要讓其他人看見。等時局比較穩了,再送她南下。」
然後嚴明出師不利,兩個時辰後又灰溜溜跑來:「殿下,娘娘被獨孤將軍帳下的小兵帶走了。」
李俶頓時覺得自己的頭比喝了一整夜的酒還更痛。
他隨即擱置手頭上的事情,出帳上馬,直奔獨孤的休息地區。李俶有意在軍中與獨孤維持同袍關係,加上獨孤家軍本就自成一體,兩人的休息帳房隔了一段距離,可再怎麼說,畢竟是同一駐紮地,小兵們幾乎是一頭霧水的看著主帥上了馬又下了馬,雖然狐疑還是傳換了一聲:「太子殿下駕到!」
李俶遠遠就看見獨孤與一人站在林間說話,對方雖然身著布衣男裝,卻纖細瘦弱,隱隱就是珍珠的影子,當下心頭一熱,躍下馬鞍。獨孤卻因為下屬的傳喚早有防備,率先走向林道走來,遮掩了對方的人影。
「殿下,怎麼也來到先鋒營了?」
「孤身為主帥,以當身先士卒」李俶當然發現了獨孤想要隱瞞珍珠存在的行為,刻意示意了樹林間的人影,問了一句:「那是何人?」
「我請來帶路的。」獨孤面色不顯異色的回應,後而扭頭向後囑咐:「你可以下去了。」
「是。」
李俶看著對方離去的腳步,忍不住上前,可獨孤一個箭步,又是將他擋在林道旁:「殿下,不如進營帳休息吧。」
接著又是一個踉蹌,逼得自己出手攙扶,這樣一攪和,樹林間的人影早已消失無跡。李俶內心惱火,卻沒有表示,拒絕了獨孤的要求後,回到自己帳中,先讓嚴明確認了珍珠的安危,接著摒退了所有侍衛,私下安排心腹風生衣:「太子妃和獨孤將軍之間一定有什麼秘密,去查出來。」
珍珠在軍營裡面化名高明月,連真實性別都不透露。
李俶心裡惱她躲避自己,又擔心出什麼意外,遂也隨了她的意,沒有刻意相認,只是在對方藉著獨孤的雙手呈上的地圖時候,下令將連夜離開的高月明再度追回來。總歸軍營裡面有自己,珍珠還是需要在自己身邊,方便隨時關照。
風生衣是當天奉命快馬加鞭將準備連夜溜之大吉的高月明帶回來的人,將人帶回來後,高月明向風生衣央求,說自己生性膽怯,見不得那些魁梧的軍爺,有任何事情他都只要跟獨孤將軍商量。獨孤當時就在身側,聽了高月明這一番不知所云的言論之後,馬上開口堵住了風生衣的話:「好,你既有此要求,我便答應妳,以後在軍中,凡事都要聽我的吩咐。」
聽了風生衣的回報後李俶又是氣得差點連午膳都嚥不下去。珍珠有事情瞞著自己為此鬧著合離,已經夠讓他火大,想不到這件事情連獨孤都知道,自己還在雲裡霧中,如果不是軍務繁重,李俶大半精力都要關注著前線,怕是早已沉不住氣,衝到高月明的營帳裡面大吵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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