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戰神人設女主真的太帥氣,我愛戰神將軍大人
+非常喜歡羅喉計都,希望能給他好結局。
+CP為初遇夫婦 禹司鳳X褚璇璣 \ 天君之子羲玄X戰神將軍璇璣
十生十世聽起來漫長無盡,實則如過往雲煙,黃粱一夢。
璇璣和司鳳的第十生也如同過往九世一樣短暫,嘎然而止於22歲的秋天。
當日星象是大凶大劫,魔獄大軍轟開天門,抽乾生死海,殺進天宮中天殿。柏麟帝君失了全身修為,墮為散仙,好在羅喉計都得到了應有的道歉,鴻蒙熔爐安在,三界因果秩序沒亂。
璇璣也因為歷劫了十生十世,長出了血肉人格,從羅喉計都身上分裂出,終於成為獨立的存在,乍看一切否極泰來。
只有一隻金翅鳥妖死去,為了阻止鴻蒙熔爐的傾倒,說著「我要守護和璇璣的記憶」,死撐著熔爐,直到胸口被一刀刺穿了心肺,都未撒手。
禹司鳳這一世也不長,躺在她的懷中,氣息微弱的說「你的心生出了血肉,這顆心是捨不得毀掉三界的。」
就是這段話,讓羅喉計都和璇璣共用的元神心魂產生劇烈的磨合。
羅喉計都生於天下濁氣和煞氣之中,是為修羅魔煞星。
當初柏麟就是忌憚羅喉計都的能力,才將之抽筋扒鼓,肉身造為女體,取琉璃一角為心,造成天界戰神。
司鳳說:「因為,你的心,是我一點一點捂熱的。」
可不是嘛,曾經為天界戰神的璇璣,雖身懷元神中的殺意,更有下界歷劫十世的情意,終於從不知不覺,六識皆空的琉璃美人,長出血肉和人格。
前九生就是今世的伏筆,在司鳳在懷中斷氣後,璇璣終於懂得愛,也相信了真的會有人為自己無悔付出。
羅喉計都身著赤紅的鎧甲,站在一旁,看著好不容易獨立出人格形體的璇璣,抱著已經斷氣的金翅鳥,哭得肝腸寸斷,泣不成聲,好不容易化型的軀殼開始一片一塊崩潰。
「你好不容易化型,又不要這個身體啦?」羅喉計都可以感知她的悲痛,卻不解她不是一直想要掙脫自己的禁錮,成為獨立的人,怎麼才化型沒多久又不要這個身體了。
「司鳳死了。」穿著粉色女裝的璇璣摸摸司鳳失溫的臉龐,還有左眼角的淚痣:「我的這一世,也結束了。」
兩人相擁而死,殉道祭天,大劫過去,各自元神歸位。
璇璣醒來時,身著戰神將軍的銀白鎧甲,墊有白藍色的內衣。
她渾身僵硬,開口,也發不出聲音。
好在外室的小仙侍們聽到動靜,連忙進入寢室裡,攙扶起尚未回過神的璇璣。
一陣兵荒馬亂後,一位身著靛藍合身長袍,一頭銀髮的神官聞訊而至。
是璇璣為人時,收為靈獸的騰蛇神君。
「臭小娘!你終於醒來!」他疾呼:「禹司鳳那個小子都醒了好幾天了!」
璇璣喝下一口茶水,終於感覺到末梢肢體的感知回來了,她卻不如騰蛇預期中的歡快,生硬的說:「你該稱他作羲玄殿下。」
騰蛇愣了一下,然後冷笑一聲:「受不了你們這些人的作派,扭扭捏捏的。」他朝半空中揮了揮空拳:「有什麼不爽的,把他綁來,問一問。有誤會就解開,還是不爽就揍他一頓。」
「是我讓他十生耗盡生命,為我而死,因我而死。」璇璣低聲說:「是他該揍我一頓才對。」
「你真這麼想?」騰蛇神色有點古怪,但還是回答:「那你就讓他揍一頓啊。」
眾人都以為,經過了千年的糾纏,戰神將軍元神歸位後,一定會去找羲玄殿下,沒想到璇璣一聲不吭,跑去了魔域。
修羅族全滅,魔尊羅喉計都是個不管事的,左使無支祁行蹤難覓,右使之位又長年空懸,妖魔族散落魔界或是人間,整個魔域宮殿中只有幾隻妖奴,還來不及稟報魔尊戰神闖入魔域的消息,璇璣就熟門熟路的摸到了羅喉計都的寢殿。
羅喉計都一襲繡紅妝花黑底長袍,銀冠束髮,正單手撐著頭,倚在冰冷的石床上,閉目養神。
他明明就知道璇璣踏入了寢殿,卻一言不發。
直到璇璣賭氣的坐到他的石床上,他才睜開一眼,盯著她。
他們兩個關係緊密,璇璣本就是從羅喉計都身上獨立出的人格,雖沒有之前心魂合一一般同知同感,親密無間,但仍互相牽掛。如果硬要套用凡間的標準,璇璣之於羅喉計都,像是妹妹,又像是女兒的女性小輩角色。他平常覺得煩,卻又會不自覺的關心她。
話又說回來,活了萬年,孑然一身的魔尊,說實話還不太習慣跟這位突然多出的妹妹還是女兒相處。
璇璣一直側著臉,不說話,羅喉計都只好紆尊降貴,先開口:「本座聽說,羲玄已經醒了。」
璇璣點點頭:「我剛剛才醒來。」
那你倒是去煩他,幹嘛來煩我。羅喉計都很想要直接趕人,看到玹璣側臉,又憋下這句話。
他又將眼閉上,就等著玹璣自己憋不住開口。
璇璣心思淺,心中憋不了事,終於自己開口了。
「我多睡了十天,在這幾天內,重溫了所有的事情。
從一開始在天界,蓮花池畔,就只有他陪著我。我原本以為他不過是隻未開靈識的金翅鳥,才敢什麼都跟他說,我並不是要他同情我,或為我犧牲什麼。
在天界,我看過他的人型兩次,一次是我心情不好,回到荷花池畔,壓不下怒氣,打算砍毀所有荷花,他以人形出現,止住了我的劍。
第二次就是我被押上落仙台,受天誅之刑。他突然的出現,說我沒錯,不該死在這裡,要送我去焚如城入輪迴,消戾氣。
他對我這麼好,為我削去仙骨,為我受雷刑,我卻生生世世都負了他,忘了他,逼他因我而死,為我而死。
我為什麼,總是不信任他?總是有這麼多陰差陽錯,讓我劍尖指他?
總是要等到他死,才習得愛與不捨?等到了分離,才知道苦海無邊的想念。」
「你無須愧疚。」羅喉計都沒睜眼,卻開了金口:「這是你的劫,也是他的劫。」
戾氣叢生的戰神要習得愛;尊貴的天君之子得知道求不得的卑微。
「我就是......無臉見他。」璇璣流淚了。
她本是琉璃塑形而成,懵懂無知空洞和清冷融為一體,經過了人生七苦,六慾而生,她習得了愛,如今卻有點負荷不了隨之而生的痛。
命運是肋骨,他就長在痛處,傷筋斷骨的痛處。
「本座無法開導你天道。」羅喉計都聽到璇璣的啜泣,冷哼一聲:「天地為爐兮,造化為工;陰陽為炭兮,萬物為銅。
本座早就說過,既然不滿鴻蒙初開的天道,就大家就都丟到這個爐子裡面,重新造一造吧。
省得你在這邊為了禹司鳳抽抽嗒嗒。」
話中意思,倒是對璇璣司鳳第十世攜手阻止自己弄翻鴻蒙熔爐的反諷。
看吧,本座早說,天道教條狗屁。由愛故聲憂,由愛故生怖,誰叫你們當年阻止我毀天滅地,重融三界。
璇璣瞪大眼,不敢置信:「我又不是這個意思。」
她的眼睛清亮,含著水光,她認為羅喉計都說錯了,又不知道怎麼反駁。
羅喉計都故意問:「不然何意?」
璇璣結結巴巴的說:「就是,不能這樣。」
「為何?」
「司鳳,說的。」
「他不過是隻稚齡鳥妖,哪能參透什麼天道因果輪迴。」
璇璣猶疑不定的瞪著羅喉計都,她懷疑羅喉計都想要騙自己去毀天滅地,顛覆三界,但她沒有證據。
「意思是,愛生苦生憂生怖,但為了彼此,甘之如飴。流過的血淚,亦無悔。」羲玄從寢殿石柱後步出,幫璇璣回覆。
璇璣打量著羲玄,熟悉的五官,長型的眼,豐滿的唇,刀刻般的鼻樑,雖然貴為天君之子,但他穿得就如同鳥妖司鳳一般,一襲素衣,髮絲全束起,無鑲嵌寶石的羽狀玉冠,少了幾分少年感,增了幾分穩重。
羅喉計都悶笑了一聲:「你偷聽牆角的功力長進了,前因後果都有聽到嗎?不要再該聽的沒聽,不該聽的往心裡去。」
璇璣茫然,不懂羅喉計都這是什麼意思。
羲玄沒多做解釋,只說:「我想說璇璣歷劫歸來,心緒難平,來找你說說話也好。但聽你越說越不對勁,這才現身的。」他走近石床,理所當然地將手搭在璇璣肩上。
「她心性至純,無法辨別善惡,你說這些話恐使她混沌。」羲玄語氣平淡,但話中意思卻是在怪羅喉計都胡亂引導璇璣思緒:「我先帶她回天界。」
「快滾吧。」羅喉計都躺下,手都懶得擺了:「別在我殿中礙眼。」
「司鳳......我想在這裡待一下......」雖然司鳳一生已盡,眼前的人該喚作羲玄,璇璣仍下意識這樣叫他。
「你形體還很僵硬,該回天界調息休養。」羲玄溫聲的勸說。
羅喉計都以為璇璣終究是自己心魂分出的人格,能硬氣點,戰神賴在魔域,給天界那些傢伙添添堵也不錯,沒想到羲玄都不用再多說一句,她就默默被牽走了。
這孩子太不長進了,恨鐵不成鋼啊。
兩人回到天界後,羲玄將她領到了自己殿中。
琳宮梵宇,碧瓦朱甍,紫氣環繞,仙娥環伺。
璇璣渾身不自在,正想開口,羲玄就先說了:「你還是喚我司鳳吧。」
璇璣低著頭,看著青玉案上熱茶,低聲說:「怎可用人間的名字喚殿下。」
「無妨。戰神將軍,我也喚你璇璣吧。」羲玄笑了笑:「跟你一樣,我很珍惜我們心意相通的第十世。」
璇璣還沒抬頭,突然發現面前的茶水帶著熟悉的三清茶香。
兩人為璇璣為司鳳初遇時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帶著離澤宮面具,卻遮掩不住稚氣的司鳳對她解釋:桃露、佛手、松实,為之三清。
一次,受打妖鞭而傷的司鳳,臥床養傷時,璇璣想要表達她的擔憂和不捨,但沒有詞彙能用,只能吞吞吐吐問司鳳:「我太笨了,都不會說話。司鳳你這麼聰明,教我說話好嗎?」
璇璣覺得自己的心態似乎回到了那一天,她有很多想要表達,想要哭想要下跪尋求他的寬恕,想要擁抱他,想要說自己是多麼自責,多麼後悔。
但當年自己心智未開,可以用撒嬌帶過複雜的心情,今日的她卻只能手足無措的坐在案前,說不出話。
此時,一名仙娥端著一件女裝湖水藍襦裙上前,她低眉順目,只將手中托盤遞給兩位。
璇璣不解,終於第一次抬眼看向羲玄的臉。
司鳳的五官,掛著如玉般溫潤的笑,一手撐著扶手,一手擺擺,讓仙娥將裙裝拿給璇璣。
「你之前說過,不想要再穿戎裝,我便讓人置辦了輕便的衣物,你還喜歡藍色嗎?」
璇璣接過,點點頭:「謝謝。」
羲玄原意只是贈與,沒想到璇璣直接解下銀白鎧甲,直到她開始解開內衫時,羲玄才後知後覺,非禮勿視的轉過身。
聽得璇璣在身後,在仙娥的幫助下,窸窸窣窣的置換衣物。
他心中有點好笑,好不容易十生十世教得璇璣習得凡間道理,結果原神一歸位,努力學的又還給老師了,怎麼會這麼理所當然地在男子面前更衣?
但害羞歸害羞,剛剛一瞟而過,看到她的身體上面遍佈縫補的傷疤,是柏麟為戰神重造的肉體,讓羲玄心痛。
璇璣換好衣服了,頭髮卻來不及重束,穿著柔軟的襦裙,面容卻像軍人般肅穆。
「還覺得不自在嗎?」羲玄坐回正位上,將糕點推到璇璣面前。
璇璣遲疑一下,點點頭。
羲玄笑了笑:「沒事,我會慢慢教你。」
「我就是......愧疚。」
「不需要,我說過的,十生十世,我都很快樂。」他停頓了一下,又笑了:「不管如何,我都會為每次的初遇,感到幸福。」
泛著悠悠銀光的的滿月,掛在殿外的開窗上,散著圓滿的恬靜。
璇璣認真了想了想,在月光的見證下,也說:「我也是。初見,很開心。」
人不羨明月孤絕在天上,只留戀情愛的凡長。
「良辰美景,今日就賞賞月吧。」
璇璣終於在回到天界後,第一次笑了,雖然只是稍微抿了一下唇:「我以為你會說,月要賞,課也要上。」
「我們家璇璣,現在這麼上進了?」羲玄從善如流:「那就先說,要說話方式很多,你今日不該坐到男子寢榻之上。」
自己與羅喉計都本是一體,並何況修羅並無性別之分,何來男子寢榻之說?
「......我以為你是要教導鴻蒙天道。」
「凡是有輕重緩急。」
不管他是司鳳還是羲玄,他所思所想的,無非就是當月升起,憶如潮汐如夢初醒之時,陪你看盡繁華如許,花落荼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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