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4月8日 星期五

【鋼鍊RR】 影子的影子10



就像以往的,她在六點半睜開眼睛。

但跟以往不同的是,只是懶洋洋的在床上翻了一個身,她聞到了空氣裡瀰漫著濃厚的咖啡香氣,Riza Hawkeye還不打算爬起床。

再睡五分鐘好了。她在心裡默默這樣想,再睡五分鐘就起來餵黑色疾風號,這樣迷迷糊糊的,又陷入了睡眠。

然後,被刺耳的鈴聲吵醒,鼻尖上的苦澀氣味分子消散了一些,但也有可能是因為自己已經習慣了,所以感覺不是那麼強烈。

Riza Hawkeye赤腳踏到地毯上時,看了一眼時間,七點。

她慢吞吞的走到客廳,接起電話。

打來的是Rebecca,「中將昨天有留在妳家嗎?現在還在妳旁邊嗎?」她連客套話都沒說,劈頭就這樣問。

因為連水都還沒有喝,Riza Hawkeye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什麼話可以直接講沒關係。」

「……妳剛起床?」Rebecca驚恐的問。都說軍人的作息昰最標準化的,那Riza Hawkeye又是全部軍部中作息最標準的,實在很難想像她多睡了半小時。

「怎麼了嗎?這麼急著找我。」她不正面回答,反而發問。

話筒那頭,Rebecca卻突然陷入了尷尬的三秒沉默。

「......Rebecca?」

「大總統閣下說最近要來看妳,來東部。」深吸一口氣後,Rebecca鼓起勇氣,一口氣說完。

「……妳跟閣下說了啊。」

「……妳生氣了嗎?」

「還好。」令自己也驚訝的,Riza發現自己的心情其實很平靜,「只是老實說,我覺得閣下知不知道這件事,對這件事情沒有幫助。」

「Riza,Riza Hawkeye,不要用這種語氣說話。」Rebecca的聲音隔著話筒,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

Riza Hawkeye沒有辦法去反駁好友的話,甚至連回應都有困難。她拿著話筒,呆站在桌子旁,覺得自己的腦袋現在遲鈍得要命,好像完全無法運作一樣。

仔細想想,再努力的思考一下。

Riza Hawkeye妳從來都不是喜歡被動的人。

一定有辦法……

「……妳的休假什麼時候結束?」

「哎,我嗎?」面對突如其來的問題,Rebecca還是據實以報,「我明天就會回中央了,怎麼了嗎?要我多請幾天假陪妳嗎?」

「不用,我跟妳去一趟中央吧。」

「蛤,為什麼?」

「不用讓閣下特別跑一趟,下官會自己去見他。」Riza Hawkeye聽到自己這樣子講,「可以幫我轉達這句話嗎?Rebecca上尉。」



「紅茶?」在掛掉電話的那一刻,Mustang從廚房裡晃了出來,手上還拿著Riza Hawkeye早晨專用的紅茶杯,Riza Hawkeye從他的側身看到了廚房裡的磨豆機裡,還殘留著些微的咖啡豆。

Riza Hawkeye家裡有新鮮的咖啡豆,研磨出味道大方淳厚的咖啡粉,也有高級的syphon萃取出咖啡粉中的每一滴精華。但是Riza Hawkeye不喝咖啡,和咖啡相比,Riza Hawkeye偏好紅茶,她很喜歡那種若有似無的香氣,每天早晨會喝上一杯咖啡提神的人,是Mustang。

機器和豆子都是同居時候買的,來到中部之後就被Riza Hawkeye束之高閣,但在今天他們又被挖出來了。

Riza Hawkeye搖搖頭,婉拒了Mustang遞來的紅茶。

不是Mustang不會泡茶,他的泡茶技術就和煮咖啡以及烹飪一樣好,除睡眠時間和燙衣服的技術除外,Mustang一向是一個懂得享受人生的人。

但是Riza Hawkeye現在不想要喝有任何味道的東西。 「請給我一杯溫水。」Riza Hawkeye開口。

Mustang愣了一下,但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就去幫她倒水。

Riza Hawkeye站在電話前,傻傻的看著他服務自己的背影。昨天的睡眠,是這一陣子來最沉的一次,身體狀況已經好了很多,心情也沒有這麼差,但就是因為睡的太好,她感覺自己今天清醒的很慢。

Mustang拿著溫水走過來,順便抱著Riza Hawkeye好好撒嬌一番。「我都幫妳烤好吐司,抹醬和雞蛋也都熱了。」 當Mustang的手滑過Riza Hawkeye的小腹時,Riza Hawkeye不自覺地抖了抖肩膀。

敏銳如Mustang,一定發現了自己的異狀,但不確定他了解到了什麼程度。

她不說,他也不問。

「妳有什麼想吃的我都幫妳準備。」

Riza Hawkeye皺起了眉頭,「中將,上班時間快到了。我認為你應該盡快準備。」她看向還穿著居家服的Roy Mustang中將建議。

既然都會記得帶換洗衣物來找自己,相信上班所需要的公文都應該有帶在身上。這點自制力,身為自己的上司,是必須要有的。

「現在是私下耶!」Mustang抗議。已經跟她提過很多次了,希望在私底下她們可以互喊名字,但事實是Riza Hawkeye偶爾脫口的『Mustang』已經是極限了。「不用緊張Riza,我剛剛已經打電話請了半天假,等等Havoc就會送來緊急公文。就讓我們珍惜剩餘的早晨時光吧。」

Riza Hawkeye原本想要臭罵他一頓,思考了一下還是沒多說什麼。

她推開Mustang,然後坐在餐桌前面享用早餐。

這對Mustang來說已經是很仁慈的行為,Roy Mustang心情愉悅的在Riza Hawkeye對面坐下,喝著咖啡配報紙。

今天難得早起的他,已經吃過了。

在用餐期間,Mustang佯裝不經意的發問。

「Rebecca怎麼一早打電話來?」

「沒什麼。只是和我說她要回中央了。」Riza Hawkeye簡潔的回應。

「是嗎?我聽她大呼小叫的,以為是你的身體出了什麼狀況,讓我緊張了一下呢。」

Rebecca的聲音確實很大,但不是在話筒前面,是聽不清楚對話內容的。

「中將你多慮了。」所以Riza Hawkeye只是這樣表示。 用餐結束後,Riza Hawkeye用餐巾紙擦著嘴角。

今天她只吃白吐司和白煮蛋,火腿或是臘肉,一切比較重口味的東西她都沒碰,她有看到Mustang皺眉的樣子,但她假裝沒有看到。

門鈴剛好響起,Mustang上前去幫Havoc開門,Riza Hawkeye和他打聲招呼就進了房間,換了外出服。

等到她出來的時候,Havoc正在抱怨遇到了一個只會壓榨勞工的上司,連送資料也要大清早。

Mustang一臉理所當然,然後委婉的提醒,上班時間要到了喔,中尉。

Havoc叼著菸的臉都歪了。

Riza Hawkeye走上前,然後開口。

「中尉,我也有事想要去一趟軍部,可以拜託你順便帶上我嗎?」Riza Hawkeye轉過頭,看著Mustang叮嚀,「中將你就好好在家休息吧。好不容易休假了。」 Mustang臉都黑了。



在今天,Kain Fuery准尉一如往常的晚起了,他慌慌張張的從宿舍裡面衝到外面。卻在宿舍大門外,見到了Riza Hawkeye。

「少校?」他有些疑惑,卻還是先敬個軍禮先。

她穿著便服,牽著黑色疾風號,看起來應該是來找自己的沒錯。

「我有事情,明天要去中央市一趟,可能要待個一晚,後天才回來。」她揚揚手上的繩子,「准尉可以幫我照顧這孩子兩天嗎?」

「哎?」Kain Fuery准尉蹲下身,拍拍黑色疾風號的頭,哈士奇在他的手下舒服的發出了喉嚨聲。

其實也不是不行啦,雖然宿舍禁止養動物,但一兩天應該不會讓人發現吧。只是,「少校不是最近不舒服才休假,怎麼突然要去中央市。」

「突發狀況。」Riza Hawkeye將繩子交到他的手上,「不要擔心,我現在狀況好得很。」

Fuery撇撇嘴,推推眼鏡。少校的臉色有點白,這點眼色他還是有的。少校運氣真的不好呢,在身體不佳時還遇到恐怖攻擊。

「接下來還要麻煩你幫我連絡一個人。」 Riza Hawkeye講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才繼續,「對了,記得不要告訴中將和其他人……這件事情我會自己處理。

Fuery准尉困擾的皺起眉。感覺是麻煩事呢……如果中將之後知道了,自己會完蛋的!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他現在拒絕,會馬上完蛋吧。

在權衡之後,他問,「誰呢?什麼時候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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