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5月5日 星期四

【隨筆】一直溯及國仇家恨或是民族之光是很累的啊

到底為何台灣這麼愛找各種台灣之光?私以為我們的歷史教育還存在著,以「民族主義」史觀看種種歷史,是最大的原因。

以「民族主義」來看歷史,老實說,歷史解釋多了幾絲煽動和可看性,也無怪會瘋迷全球。

以大英帝國第一次和第二次的男爵戰爭為例,逼迫約翰王簽訂大憲章的封地男爵們說不定根本不講「英文」,逼簽訂大憲章,也只是為了要阻止因為十字軍運動財政危機的政府,向自身收稅,但卻被歷史學家定位成愛國者。

約翰王地下有知一定超級委屈:「靠!難道我叛國嗎?獅子心查理弄爛財政不需要出來解釋嗎?」

中國未嘗不是如此,先不吐槽大家習以為常的大一統,一脈相承的各朝代,來以台灣比較親近的鄭成功為一例子,鄭成功的形象歷史可說是在鄭成功死後,才真正鮮活。

清代初收復台灣,自然當鄭氏為逆賊,但至清末,鄭氏卻已然成為忠誠的象徵。下任台灣的統治者日本,不只拿鄭先生日本混血的血統大作文章(Ex.你看看中方代表鄭芝龍侍二主,嘖嘖嘖;相比之下日本媽媽失貞自殺,根本貞烈女子)。後來,日本更發展了屬於自己的華夷解釋:「華夷的定義是可以改變的,確實在清之前,中國是華、日本是夷,但這在滿清入主中國後已然改觀;滿清政權不夠資格承擔 「華」,「華」變成了繼承中國文化的日本。自己既是古老的文明,又佐以西式的制度科技,大東亞的盟主怎麼輪,都該是日本啊!」

而鄭成功鄭是日本繼承華的代表之一,日本血統、忠貞不侍二主,更重要的是,他還統治過台灣──以上種種理由,讓人感嘆於日本根本是統治台灣的不二人選,相信日本,帶給台灣文明現代的未來(雙手比愛心)。

直至蔣氏政權,鄭成功又有著反攻大陸的好素材可操弄,於是國民黨時期的鄭氏廟,開始一個個掛上車輪黨徽……

在歷史事實變遷下,歷史解釋多樣發展,讓鄭成功在死後仍有著不同的意象,在不同的時代,穿著不同的戲服展演著不同的故事。

這讓人不自覺想起了蘭克所言:「所有歷史都是現代史」。綜本文的解釋是20世紀的「現代」下,戴著「民族主義」眼鏡所看到的歷史,時至今日的我們,又是帶著什麼樣的眼鏡,凝視著什麼事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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